除了超龄一无所有

其实也有的 那就是万千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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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倚】求不得

抽不到五花  刷光了体力

爆不出昙花  只好搞搞基

有借用张君宝和郭襄的故事

*倚天剑的主人郭襄将自己的金丝镯和铁罗汉赠予齐眉棍的主人张君宝,百年后张君宝命悬一线之时将铁罗汉从身边拿出托付给徒弟


若是时间倒转回他们在人世间见的最后一面,倚天剑随那个灿若桃花的小姑娘一阶一阶走下山去的时候,齐眉棍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时隔多年,他会与倚天剑这样相见。

 

五剑之境重塑之时,他所知武林纷争和恩怨情仇早就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所侍奉的少年作为一代宗师归于尘土,他所思念的剑,早已辗转几世,写下与他无关的传奇。

 

他在这个世界苏醒于少林寺前一段长长的山路,清晨的风摇了摇他的发尾。

 

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从来没放下。

 

倚天剑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秋夜敲响了寺庙的门的。齐眉棍起身,念了一句无量寿佛,手里的菩提串却慌乱的掉到了地上。

 

他的剑气,纯粹而强大,他在人世间念了一辈子,悟了一辈子,怎会认不出?

 

人生苦短,天地无情。可此境非人世,而是兵戎的无尽之境,永恒之境。

 

所以齐眉棍从降生在这五剑之境的第一天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相见,以重塑的血肉之躯,而非冰冷的金铁玉石。他自己有黑而软的长发,和清明通透如镜的双眸,倚天剑又该如何?是何等模样?他在做剑时看上去是冷而傲的,主人却多是痴情深种的小姑娘,不知他……

 

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

 

齐眉棍拉开了少林寺那扇吱呀作响的门。

 

佛言,夫为道者,如被干草,火来须避。道人见欲,必当远之。

 

佛却没说过,他为远山深壑一潭水,心上人如高阁苍空一轮月,月本无心,而水拥月影,虔诚的像是亲吻一本佛经,无欲,无求,但有念,有情。水当如何?他当如何?已远至咫尺天涯,已避至无路可退,他当如何?

 

倚天剑立在他的门前,月光冷的恰到好处,正衬他清秀的有些冷峻的脸,眉尾眼角如他还是一柄剑时锋利的剑刃,眼瞳却浅淡如玉石,无喜无悲。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见到他之前,齐眉棍从未去肖想过自己喜欢的样貌,该是什么模样,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齐眉棍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喜欢的眼眉,喜欢的唇形,喜欢的身材。

 

恰恰就是倚天剑的模样。

 

我与同伴走失,误入此山中,心中甚感熟悉,于是循路而上,来到此处,不得已扰了您的清梦,敢问可否进去借宿一晚。

 

原来自己除了诵经声和林涛声外,还有喜欢的声音——恰恰就是倚天的声音。

 

请……请进。

 

往事隔山隔海,齐眉棍突然想起他唯一的主人,少年自立门派后有了自己的名剑,不常常使用齐眉棍,但还是把他摆在屋里显眼的地方,少年不会永远年轻,当他油尽灯枯之时,竟从身边摸出年少时小姑娘赠与的铁罗汉来。

 

人不会永远年少,但痴情会。铁罗汉与齐眉棍,永远年少。

 

齐眉在倚天面前,永远不知所言。

 

他带着他进了自己的屋子,在木桌上点起了一盏油灯,倚天看见桌子上有翻开的经书,便自顾自的读了起来。

 

倚天读的很忘我,齐眉看他看的也很忘我,直到倚天眯了眯眼睛,齐眉才想起拿起桌上的剪刀,对倚天说,是不是光有些暗了,我来给你剪剪灯花。

 

倚天弯了弯嘴角,道了声谢。

 

他很好,不冷也不傲。对人疏离只不过是因为在修道之路上太专注,所以对平常的琐事显得漠不关心。太纯粹的事情总是显得脆弱易碎,可倚天不是,他的强很纯粹,纯粹反过来又给予他出众的强。

 

还是当年我喜欢的那副样子。齐眉想。’

 

可他已经不记得我了。齐眉又想。

 

不要紧。齐眉在心里缓缓的对自己说,你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奢求过他记得你,所以不记得也不要紧,能这么近的看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佛与道。倚天突然地开口,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虽是浅读辄止,细细品味,却感觉对道的领悟又能精进一步。

 

正是。齐眉缓缓的应道,有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过刚则易折,执念深重却无所进之时,不如退一步看,反倒可能拨开云雾见月明。

 

禅师所言极是,如不介意,可否讲授些许佛法与我听?倚天已正襟危坐。

 

我当不起公子一声禅师,也……不敢妄言。齐眉念了声阿弥陀佛。

 

为何?倚天疑惑道。

 

因为我虽拜入少林,但如您所见,未剃度出家,正是因为心里,还有执念不愿放下。齐眉阖起了双眼。

 

哦?倚天眉目间露出困惑之色,明知是执念,却还不愿放下,这又作何解释。

 

佛说人间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我明知求不得,却依然想求得。

 

念佛无难事,所难在一心。一心亦无难,难在断爱根。

我不愿断爱根,亦难一心,只因一心,已有所托,不在佛门,却在红尘。

 

齐眉睁开眼睛,与倚天四目相对,讲授佛经亦需一心一意,而此时……我的心神已乱。

 

倚天眨眨眼,露出困惑的神色,此处为佛门圣地,只有你我二人,还有何物扰禅师心神?

 

齐眉站起身来朝倚天微微行礼,公子且歇息吧。

 

 

次日清晨,待倚天练完剑回屋,齐眉伸手递上一只包袱。

 

齐眉说公子未看完的经书,我已放在里面,权当公子与佛门有缘,赠与公子。里面还有些山上的野果,路上充饥,我这就送公子下山去与同伴相会。

 

倚天说不必了,禅师且留步吧。

 

齐眉一愣,眼神在倚天身上一凝,低头念了句阿弥陀佛,便自顾自的朝佛堂去了。

 

倚天顺着来时的石阶下到一半,还是觉得这场景说不出的熟悉,又猛然想起,还没有问禅师的名字。又转念想到,世间芸芸众生,大都一期一会,片刻的感悟与温存,便很美好,痴情也很好,长情也很好,但痴情而长情的人,一辈子,又能遇到几个?

 

他打开了包袱想歇息一下看看经书,甫一打开,几个鲜红的果子就骨碌碌的滚了出来,滚下了山路。

 

包袱里只剩下一本经书,和一只手镯。

 

用银杏叶的梗编的一只金丝手镯。

 

 

 

齐眉第二次打开了寺庙的门。

 

齐眉禅师。门外的倚天语气还是波澜不惊,眼神却在地面徘徊,我替齐眉禅师参透了一苦。

 

齐眉问,何苦?

 

倚天答道,只要想求得,终会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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