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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江山易改09

完结必须艾特的整整齐齐 @齐嘚㘄嗝嘿  @开根  @变格终止 

本来想写特长的后记可是困了...明天再说吧,应该会有一两篇番外




20


解雨臣比谁都更明白树倒猢狲散是什么意思,解家,吴三爷,霍婆婆……他曾经以为自己捱过这么多次,已经习惯了。


他架着黑瞎子在巷子里躲躲闪闪,在这个荒唐的时代,皇上一朝无家可归,总统一夜之间被赶下台,自个儿管好自个儿是正事,一个落魄的王爷,对街上的人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奇观,避之尚唯恐不及。


黑瞎子一个人踉跄的撞到解雨臣的怀里,总统府的事变解雨臣已经听说了,他不确定有没有人在追杀黑瞎子,但即使他们不动手,黑瞎子也已经是满盘皆输棋盘里的弃子,皇帝自顾且不暇,暗怀鬼胎的各方势力多杀他一个也不费什么力气。


总之先要保证他的安全。


解雨臣略加思索,能把他们两个人藏起来的地方,而且一般人绝对进不来的地方,恐怕只有回到皇陵,解雨臣在姨娘手里拿了陵墓的地图,现在只有先回到那个地方再说了。



解雨臣跟着黑瞎子进入过这个地方,所以对机关破解的方法手到擒来,但是身上背着一个神志不清的黑瞎子,他也不是体力很好的人,把黑瞎子弄进来也还是费了一些功夫。


黑瞎子的伤口还没有处理,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在发烧。解雨臣撕开陪葬品里的布料,按照风水找到了引水进入的地方,沾湿了布料,回去简单的给黑瞎子处理了一下伤口,用润湿的布料给他擦了一下额头和手心,现在这种景况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很少看到黑瞎子安安静静闭上眼睛的样子,他们两个一起睡,总是黑瞎子先醒,而在危急关头,向来是黑瞎子来接狼狈不堪的解雨臣。


当年他是怎么撑过来的呢,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就浑身是伤的倒在大街上吗,有没有人帮他一把。解雨臣越想越头疼,他在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但是他的日程一般不给他什么胡思乱想的时间,他捏了捏眉心,站起来四下翻找有什么可以帮到他们的东西。


也幸好他们家陪葬品够全,足够解雨臣简单的烧一些热水给黑瞎子喝,想来黑瞎子也不是太讲究吉利不吉利的人,解雨臣随便摸出个陪葬的酒杯想给他喂些水,水刚送到他嘴边,手就被黑瞎子按住了。


“醒了。”解雨臣平淡的说,“你的事我听姨娘说过了一些,她让我务必出来找到你,然后我就看见你在街上晕倒了,我也不知道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就只能带你来这里。”


黑瞎子深深的皱着眉头,解雨臣很少看他这副样子,想来还是哪里非常不舒服,他也不知道怎么向他开口,告诉他一切都不在了,桂枝早晨给他洗的衬衫,厨房里他吩咐达山给解雨臣备着的小点心,王府里挂的大红绸缎还都没来得及拆下来,那是全京城的红色,都不在了。


黑瞎子接过水喝了一些,居然转头向解雨臣笑了笑:“别这样看我,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了。”


解雨臣不想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还强打起精神来安慰自己,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现在找一个给你养伤的地方才是要紧事,寿贝勒他,怎么会败到如此地步……”


黑瞎子淡淡道:“他疯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黑瞎子应该不只是为了出言嘲讽,解雨臣追问道:“什么意思?”


黑瞎子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解雨臣一眼:“我们家族里眼疾的事,你已经听说过了。”


解雨臣点头。


黑瞎子又道:“这种眼疾,事实上是一种从眼睛扩散的毒素,是可以用一种特殊的药材医治的。但是药材抑制眼睛的毒素,同时也会抑制扩散进大脑的毒素。我们家族的人以这种特殊的体质为荣,不会服药医治。可阿玛……寿贝勒作为这个计划里重要的一环,不能重蹈太皇太后的覆辙,他不可以在关键时刻突然死去。于是他开始服药,相对的副作用就是他会渐渐的忘记最近的事,开始是最近几天,到后来,就是最近几年。”


解雨臣的情绪管理一直做的很好,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不动声色的掐了自己的大臂一把,让自己保持镇定。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大费周章想要得到的答案,正呼之欲出。


“寿贝勒有时醒来,会以为自己还生活在太皇太后那个时期,于是见到一切与西洋和现代有关的东西,就大发雷霆,于是整个人疯疯癫癫。”黑瞎子说到这里,表情奇异的轻松起来,背靠在墙上,换了一个让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势,“他默许我去教堂,和洋人做朋友,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件耻辱的事,他觉得我越这样做,越显得不学无术,能让暗中监视着我们,监视禁卫军的人放松警惕。”


解雨臣只是沉默。


“我们之所以败得这么惨,一方面是被姓汪的算计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寿贝勒的病情原本就不稳定,做了错误的指挥决定。”黑瞎子嘴角上还挂着笑,但是眼睛却沉静下来,“他已经被时间抛弃了,我们都是。”


解雨臣抿了抿嘴唇,又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姨娘说,困住你的东西已经不在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治好你的眼睛,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变得像寿贝勒一样,每天早晨醒来,都会发现世界抛下自己向前走了几十年,然后变得疯狂,伤害身边的人?”黑瞎子低头笑了一声,“我宁愿死去,也不愿那样活着。”


“那如果……我求你这样做呢?”解雨臣觉得鼻尖一酸,他心里也知道自己这种生理反应并不是出于难过或心疼,而是他知道,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困兽之斗,他生而早慧,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人要量力而行。


黑瞎子转头看着他,深沉而恳切:“那你也从没有爱上过我,仅仅是喜欢而已。”


解雨臣反而笑了,心口上那点不甘心的酸涩让眼圈一红,但也没有严重到掉下眼泪来。他在心里早有答案,他想让黑瞎子活下去,冒着风险去做成功率颇低的手术,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他曾找吴邪诉说心里那点私念,吴邪适时的点醒他,黑瞎子决定了的事,不会改变。但又体贴的把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执拗到自私。


解雨臣内心一直在想,他到底还是如他爷爷所愿,变成了一个最爱自己的人,即使知道这样并不尊重黑瞎子的感受,他还是希望自己寄托了所有热烈感情的那个人可以活得长一些,多看一些四季更迭,这样他全然做着不喜欢的事的人生,似乎才有了盼头和宽慰。


“你说的对,可是你猜怎么着,就在刚才那个瞬间,我爱上你了。”解雨臣朝黑瞎子歪头一笑。


黑瞎子配合着大笑起来:“那你可要倒霉了。”


解雨臣苦笑着摇了摇头。


21


二人又在陵墓里休息了一阵,黑瞎子实在体力不支,睡了一觉,期间隐隐感受到解语花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试温度,但他累的连眼睛也睁不开。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在监狱里被关了几十年的人,突然被丢在了苍茫的天地之间,有声音告诉他,走吧,可是他也不知道该走到哪里去。


他知道且不论冯军长和汪家人是否认为他们一脉还有利用价值,那些满清皇权的拥护者也不会让他们一脉存活下来,无论是在史书上,还是在这个新时代里。他甚至不能去想那场烧毁王府的大火出自谁的手,或许就像冯裕祥所说,烧毁那里的,是神的意志。


所幸在他长到能理解离别的年纪之前,他就已经被动的学会了习惯离别,抛下离别。


感谢张家神奇的血,他恢复的还算快,但是他醒来之后,靠在墙上,没有什么行动的欲望,解语花来拉他,说饿了,出去多少吃点东西。


他看着解语花,笑着说了声谢谢,解语花没有搭理他。



秋天的太阳不算太刺眼,黑瞎子眯了眯眼睛,那个带有特殊磁场的皇陵是他人生不幸命运的开始,会加重他的眼疾,他每次接近都能感觉到眼睛的恶化。


他刚踏入城区,就被一个人拦住了,是那位传教士。黑瞎子笑了,他就知道,他作为这个家族唯一活下来的人,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解语花坐在教堂最后面的座位上,看着彩绘玻璃切割出的斑斓光斑发呆。


黑瞎子和传教士站在最前方。


“或许这个时代已经结束了,但是这个关于长生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传教士道,“随着张家的衰落,你看到了,汪家渐渐浮出水面,他们乐意看到动荡和决裂。”


“有话直说吧。”黑瞎子眯了眯眼睛。


“你的身份太过敏感,这里不能久留了,我们愿意为你提供帮助,你可以先去欧洲避一避,等到时机成熟,再回到这里来。”传教士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念祷告词,“我听说了,新龙脉起于湖南。”


“你们不过是想在时机成熟之时,利用我回来为你们牵线搭桥罢了。”黑瞎子伸出两根手指,“这样吧,你给我来根雪茄,我就考虑考虑。”说罢笑了起来。


传教士向他比了个低声的手势:“在神的面前,要放尊重。”


“得了吧。”黑瞎子轻蔑的一挑眉,“既然神赐给我的无尽的痛苦,那我不如自己笑得开心一点,反正我哭的时候,他也从未帮助我。”


传教士把一个文件夹交给黑瞎子:“里面是船票,钱和你需要的身份证明,都已经替你准备全了,你去了那里就会享受到最顶尖的教育,见识到最尖端的科技。如果你想好了,一周后动身。”


黑瞎子接过来,翻了一下,又问道:“可以再带一个人吗?”


传教士笑了:“这个计划,可没有让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你会这样问真奇怪,因为你从很久以前,就是只身一人前来。”


黑瞎子摆了摆手:“随便问问。”


说完后,传教士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祝你好运,孩子。”


黑瞎子走到解语花的面前,解语花正在用手指描玻璃上玫瑰花投下的光斑轮廓,见他走过来,抬头朝他一笑:“什么情况?”


黑瞎子抓住他的手,把他拽起来:“有钱吃饭了,走。”



两个人最终选了常去的那家茶馆,相同的位置,周围的民众依然在嘈杂的议论着京师的新鲜事,议论着庄亲王昨天像疯了一样跑到正在要坐上汽车离开紫禁城的皇上面前,把和硕亲王的印鉴塞到皇上手里,一边流泪一边说,我把姓还给你,从此以后我自由了。说到这里,又斜眼看黑瞎子和解语花一眼,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他们每人一碗面,吃的很沉默。


黑瞎子用筷子在面汤中搅着,突然笑了,道:“你我就这样贫贱夫妻过几年,也不错。”


解语花撇撇嘴:“谁要和你贫贱夫妻?您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我可是很会挣钱,可以勉为其难的养你几年。”


说罢二人都笑了。


“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黑瞎子又道。


“好巧,不如我们一起说?”解语花眨了眨眼睛,黑瞎子点头同意。


“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


黑瞎子低头不说话,反倒是解语花继续笑得眉眼弯弯:“你看,我就说很巧吧。”说罢,还情真意切的拉起黑瞎子的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在新式的恋爱关系里,我们这算是分手,大家心甘情愿,礼貌的祝福彼此过得更好。”


黑瞎子朝他苦笑一下:“虽然我的话在你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信服力了,但是我是真的觉得我可以和你——”


解语花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分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我可以在最后,知道你到底是谁吗?”黑瞎子长叹一口气,朝解语花耸了耸肩。


“不要担心我,未来八十年,我都会过得比你好的。至于我究竟是谁,我们下次见面,你就会知道了。”解语花神秘的笑了笑。


“我们还会再相见吗。”


对于未来的命运,他一无所知,或许他会死在船上,沉入海底,又或许他会死在异国他乡,口音陌生的大街上。他生平第一次体会自由,又抬头看了看解语花,想,也是第一次体会孤独。


“我不能向你保证,但是我会怀有希望。”解语花道,“我希望你也能一样。”



二人在茶馆门口各自选择了一个方向,解语花朝北,黑瞎子朝南,他们轻轻的拥抱,解语花在黑瞎子的耳边说:“你要记住,你的母亲很爱你,我稍差一点,但也算爱你。”


黑瞎子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你的爱情还真是斤斤计较——那么,再见了……我可以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吗?”


解语花大方的点头:“我叫解雨臣,你记好了,下次要认出我啊。那么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小王爷?额尔碧?札喇丰阿?”


“我的名字一直是别人意愿的投射,寿贝勒叫我额尔碧,但他在我身上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希望,太皇太后为我赐名札喇丰阿,也是认为我能给她带去长寿,所以,名字这个东西,随你喜欢吧。”黑瞎子道。


“好吧,那——再见,瞎子。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长大,尽量别真瞎,要不然就认不出我了。”解雨臣朝他摆摆手。


黑瞎子点头一笑,先转身走了,走出一段路后又回头,已经看不见解雨臣的身影了。


22


解雨臣已经摸清了被黑瞎子藏起的那枚虎符的位置,如果如他所料,他来到这里,是因为磁场的变动,那么他把那枚陨铁虎符归位,如果能合上适时的天气星象,他就可以回去了。


回到那个有人等着他的地方。


而这一次,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按照印象把虎符放回了他来时碰到它的位置,靠在石台旁边,睡着了。


解雨臣梦见自己十五岁,匆匆从长沙赶回北京,回到二月红的院子里。二月红的管家对他说,二爷前几日患了普通的风寒,却有些支撑不住的迹象,在医院住了几天,二爷说想回家来,于是便回来了。


那时异常青涩的解雨臣着急道:“这怎么能行,起码请医生来家里——”


管家打断他的话,缓缓道:“小九爷,二爷的日子到了。”


解雨臣便不再说话,沉默的走进那个小时候练功学戏的院子,也是他唯一可以撒娇的地方。


他们师徒之间,并不缺缘分,也并不缺情分,解雨臣虽然命途坎坷,也在二月红的庇佑下顺利的成长起来,而二月红,更算得上寿终正寝。


他们师徒之间隔着的,是从相遇那天就注定了的生死两隔——二月红的一辈子和解雨臣的一辈子,交叠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仅此而已。


二月红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月色很好,院子里的杜鹃已经要开败了,海棠才刚刚吐苞。


解雨臣跪在二月红的身边,轻声叫,师父。


二月红说,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解雨臣说,二爷爷,您放心,您叮嘱我的事,我都记住了,一定给您办好,让您风风光光的去那边和师娘他们团圆。


二月红笑道,他们都要羡慕咯。又叹了口气,道,花伢子,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解雨臣想想,道,二爷爷不必牵挂我,我自己已经可以了,二爷爷能和师娘他们团聚,我也替您高兴。


二月红沉默了很久,突然道,孩子,我舍不得你。


解雨臣握着二月红的手,哭的满脸都是泪,像是爷爷第一次带他来二月红家,却又自己一个人离开的时候那样狼狈,那年解雨臣三岁。


解雨臣哭了很久,哽咽着恳求,二爷爷,再多陪我一会儿吧。


再也没有人回答他。



解雨臣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京郊附近,他已经处在那个陵墓外面了,他在陵墓入口处看见了解家的人,就知道自己成功回来了。


但在向秀秀和吴邪报平安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京郊到西城区,两个小时的车程。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那个院子里,葡萄成熟的有些过了,但是院子的主人并没有剪下他们的意图,解雨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屋门。


黑瞎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背对着他,在床上收拾行李。


几十年过去了,这个背对着他收拾行李的姿势他都快刻在视网膜上了,解雨臣走过去,第一次从背后抱住了他。


在他开口之前,眼泪先涌了出来,他已经很多年没这样狼狈的哭过,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又在心中寰转了一圈,压平他这么多年来因为喜欢黑瞎子而产生的温柔和希望。


黑瞎子的命运实在是太过残酷,解雨臣没有办法承诺他接下来的人生就一定会如此这般,如果他真的像他的父亲一样,副作用发作,那么他将又一次被扔在这个并不属于他的时代和世界。


解雨臣又能再活多久呢,解家人向来短命,即使老九门都因为那次事件而或多或少的延长了寿命,他爷爷也没能太长寿,包括他父亲在内的五个叔伯长辈,甚至没能活过三十岁。他算是爱惜身体的人,可是也因为这样那样的不得已,浑身伤痕累累。


到那时,黑瞎子又会一个人活在这个早就抛弃了他的世界上。


他的眼泪顺着鼻梁和脸颊,流到黑瞎子的脖子和发尾上。


“我救不了你。”解雨臣终于不得不承认,而在他这样承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救他,“我不会再派人跟着你,也不会再劝你,但是你记得,你的家在这里,你想回来的时候,随时回来。”


“我会经常回来的,医院到这儿坐公交才半个小时,如果你愿意开车送我,就更快。”黑瞎子反手揉了揉解雨臣的脑袋。


解雨臣听到医院两个字,立刻放手,正襟危坐,眼泪一收摆开谈判的架势:“你什么意思?”


黑瞎子看他情绪转换如此流畅,忍不住乐了:“意思就是收拾行李去住院,治我的眼睛。”


解雨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结果令他惊喜异常,连忙推波助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很开心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黑瞎子笑着转过身来,把解雨臣按到自己怀里,把解雨臣的脸强行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你知道你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了六天零十一个小时了吗,我已经做好了等你十年八年的准备,所以决定,哪怕苟延残喘,精神错乱,也要让你再看我一眼。”


解雨臣啊了一声:“那我现在是不是接着消失,你才能听话的去医院。”


“那倒也不必。”黑瞎子笑道,“就在上一个瞬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所以决定为你活下去。”


解雨臣抬起脸对他做了一个鄙夷的表情:“您知道这句话放在这个时代已经很落俗套了吗?”


黑瞎子笑着点头:“那就再加一句,既然你爱我,那我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如果我活得不如我愿,你会帮我结束掉这一切,对吧。”


解雨臣垂下眼睫,沉默的点头。


“好,那你可以继续哭了。”黑瞎子把解雨臣的头按回到自己的肩膀上。


解雨臣笑了。


他想起还有一出戏,他没有对黑瞎子唱完。


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柳暗花明休啼笑,善果心花可自豪。

种福得福如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


如果平行世界的理论是真的,那么另一个世界的小王爷再次遇见一个哭鼻子的解雨臣的时候,他应当为他唱这一折戏。


End


睡醒悄悄补个后记:这篇文的灵感来源于小格老师说想看小花穿越帮瞎哥宅斗!听上去这么爽的文没想到最后一点都没爽起来orz 私心脑补了一下瞎哥的人生经历,核心概括起来就是‘惨’和‘矛盾’,历史如果觉得太乱无视就好啦!

黑花两个人是格局很大的人,所以个人认为普通人之间的矛盾轻易就会被他们的通透化解,只可惜命运不饶人。故事截止到重启,黑花二人最大的矛盾就在于小花想让瞎哥活下去,也因此用了一些小手段,可是瞎哥本身更倾向于顺其自然,我猜这是他本身两个世纪的经历决定的,小花不是猜不到,只是难以接受他从小捱到现在,依然要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人离开而无能为力。

但是小花看到瞎哥的命运后,决定更多的为瞎哥考虑,瞎哥在小花离开的时间里,回首往昔(?)也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原则为小花动摇了,结局算是两个人都让了一步,在我这里一定是HE啦!

看了我这么多胡搅蛮缠的解谜,要是能感受到瞎哥”命运让我从云端摔到谷底,但是我要大声嘲笑它,还把我摔得不够疼,让它气急败坏“这种感觉的帅气和小花的温柔聪明,是个干大事儿的人(?)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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