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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索夜】分手和拯救世界都很难01

快迈入人生的新阶段了,写点特别想写的当作给自己的礼物


*原著向已退役+瞎嗯嗯乱设定的西幻

*大概是黄少天梦游仙境

*私设太多大家带好黑框眼镜触雷就跑的快一点吧


01

 

黄少天接通电话的时候堵了车的柏油马路火中送碳的蒸腾出一片热浪,电话那头也是应景的一片热闹。

 

“黄少你在哪儿,大家酒都开了,你不来都喝完了。”

 

卢瀚文这两年稳重了不少,唯独喊起队长黄少几个字的时候,声音会不自觉的拔高,拖出些不满的尾音,随时随地把黄少天拖回他还在役的那些夏天,身旁是喻文州,小尾巴卢瀚文在身后用清亮声音声声催叫,试图分散些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

 

“快了快了。”黄少天有点急,挂了电话狠狠的按两声喇叭。

 

车流总会焦灼而缓慢的寸寸推进,人生也是。

 

黄少天甩上车门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冲,几缕汗湿的发丝纠缠在鬓角,拉开包厢的门差点被鼎沸的人声撞出去,凭着喻文州一个心有灵犀的转眼才稳了稳身形重新迈进去。

 

推开了端着红酒杯凑上来的徐景熙,弯腰闪过郑轩摇摇晃晃拢上来的胳膊,冲死活往他手里塞啤酒的技术部小林勉强笑笑,黄少天终于穿越重重险阻拉开喻文州身旁的椅子,如释重负的坐了上去。

 

喻文州依然是那副遗世独立的样子,即使是他自己的退役仪式,也是一片群魔乱舞中少有的几个清醒的人。

 

和三年前黄少天退役仪式上的神情别无二致,似乎他根本就不在意这到底是谁的退役仪式,甚至这是个什么仪式。

 

他转了转桌子,拎起茶壶给自己的杯子添了水,推到黄少天的面前。

 

黄少天把白瓷杯子转了半圈,一口喝下去半杯,不知道是什么茶叶,舌头上有些苦涩。

 

他吐了吐舌头,终于恢复精神,扯着自己t恤的领口来回扇,嘴里噼里啪啦像往外倒豆子。

 

“哎队长你说咱们两个人的待遇怎么差距这么大呢,我退役的时候一群人抱头痛哭搞得跟遗体告别似的,轮到你就这么欢天喜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婚仪式呢。”

 

喻文州淡淡的盯着他,由着他说,脸上似笑非笑,拆了一双新筷子往他盘子里拣了些鱼肚子上的肉。

 

“其实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毕竟我退役前一天大家喝的好像老死不相往来一样,第二天就去了青训营报道,在食堂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的确也有点浪费感情。”

 

“少天……”喻文州把筷子交回给黄少天,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黄少天对他周到的服务很是满意,嚼着鱼肉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左手在兜里搓了搓礼品卡被汗湿的手搓的有点毛的一角,右手把手边的黑色礼品盒往喻文州手里一塞:“喏,退役礼物,选了好久呢。”

 

“为选这个来晚了?”喻文州神情松弛了一下,轻笑了一声。

 

黄少天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柜台前写废的七八张卡片,咬着筷子头嗯嗯两声。

 

蓝雨下个赛季出道的新人多达三个,卢瀚文刚刚和他们玩完一轮无聊游戏,转过头来招呼黄少天来一起玩,一群小孩子眼神发亮的看着他。

 

黄少天心底啧了一声,站起身来往小朋友桌走,走出去一步又转过身俯在喻文州耳边神秘兮兮的讲话。

 

“别喝醉了,待会儿结束了等我一下,有事情要跟你说。”

 

喻文州捏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眉头皱了皱:“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黄少天像是被电到一样,连血液奔流的速度也变得轻快,撞的心脏狂跳不止。周围的喧闹和醉意一下子变得很遥远,喻文州拉着他的手腕,目光柔和坚定,他差点就鼻头一酸拉着喻文州破门而出落荒而逃。

 

他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很奇怪,反手抓住喻文州的手晃了晃:“放心,我去教训教训小家伙们,马上就回来。”

 

新出道的小选手都是蓝雨训练营严选优培出来的好苗子,黄少天退役后担任蓝雨青训营的教练,小孩子们和他关系好得不得了,这几位几乎是黄少天一手带大的,闹着黄少天给他敬酒,黄少天敲敲这个的额头,揪揪那个的耳朵,酒倒是一杯不落的全都进了肚。

 

倒是卢瀚文后来把半闹半真心的来敬酒的人给拦了下来,小队长眉头一皱说别闹啦,待会儿黄少还有正经事呢,众人哄堂一笑倒也很给面子的不再捉着黄少天不放。

 

黄少天捧着酒杯傻乐,看着已经变得朦朦胧胧的一片人影晃动,只有蓝雨的队徽变的异常的清晰,想起来他被魏琛带进蓝雨训练营的那天,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梦想原来不必小心翼翼的怀揣着,原来也可以这样热闹。

 

再过十三天就是他二十八岁的生日,而他正在路过他最好的一段时光。

 

话也不能说的太早,等黄少天从一个时空纷乱复杂的梦境里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盖着喻文州的外套,窝在副驾驶,安全带已经被人扣上,车座的靠背被贴心的向后放,摆出一个适合睡眠的角度。

 

而他要用一句魔咒般的告白,把他最好的时光里最重要的人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喻文州开车的样子很专注,一盏盏路灯整齐的向后退,映得喻文州的侧脸明明灭灭,黄少天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勾着嘴角在安全带里扭动了两下。喻文州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在后视镜相遇的瞬间,喻文州在光暗交错中显得有点冷冽的眼睛弯了起来。

 

“刚才做了个很奇怪的梦。”黄少天把座位调直。

 

“哦,什么样的?”喻文州把车子缓缓的停在红灯前面,黄少天就不一样,车速快,刹车起步都比较急。

 

“嗯……记不太清了。梦见自己还在打荣耀呢。”

 

喻文州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倒是早就去彼此的家里拜访过不少次,喻文州轻车熟路的把车子停在黄少天家楼下。

 

黄少天下了车,喻文州在后面叫住他:“少天。”

 

黄少天小跑两步,趴在喻文州摇下来的车窗上嘿嘿笑了两声:“瞧我,都喝傻了,对对对,你说有话要跟我说的……”

 

“少天。”喻文州的双手握紧方向盘,眼神落在车窗边缘的安全锁上,“我要去B市的联盟总部任职了。”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黄少天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睛里像有星一样迅速的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恭喜啊。”黄少天笑嘻嘻的。

 

喻文州抬脸看着笑着拼命眨眼睛的黄少天,沉默着。

 

“很晚了,我先上去啦!拜拜!”黄少天转身往楼上跑去,喻文州遥遥的似乎听见他还在哼歌。

 

在夏日的夜里细微的颤抖着。

 

 

02

 

喻文州走的很是干脆利落,冯主席情真意切的要求在那里,喻文州自己也有去联盟任职的意愿,蓝雨实在不好扣着人不放。

 

喻文州早在退役仪式前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卢瀚文坚持要去机场送送他,特地跑到青训营来找黄少天,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黄少天冷着脸教训了他一顿,年轻的小队长也不恼,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跑开了。

 

黄少天很消沉的时候会异常的安静。

 

午休时间他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外面蝉鸣的声音像老旧机器播放影片的声音,蓝雨的大楼四年前重新装修,窗户大而明亮,木棉树的叶子在窗前晃来晃去,像是在逗弄猫咪。

 

心烦。

 

眼见的一切都让人心烦。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黄少天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又是黄妈妈殷勤的发来了适龄女孩子的照片和简介,他把头埋进臂弯里。

 

还有什么不去相亲的理由呢。

 

工作忙,在加班,身体不舒服,约了同事,出差……

 

他编起推脱的理由来依然轻松迅速,他退役已经快两年了,林林总总的理由加起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他内心通透的很,千言万语汇总起来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

 

喻文州。

 

十五岁相遇,十七岁搬进同一间宿舍,十八岁一起出道,二十岁夺冠的时候稀里糊涂的分享了彼此的第一个吻,二十一岁站在北京的大雪里,喻文州牵起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二十二岁上海突然的暴雨里喻文州的队服下,认真的拥抱,二十六岁的退役仪式,黄少天喝多了,非要吃一个钵仔糕,喻文州去给他买,他在街边狼狈的坐着等。喻文州递给他,开口叫少天,然后握住他的指尖。

 

他醉的说话都含糊不清,眼睛却是清亮的,他说队长,嘘——我们再等等。

 

喻文州说好,多久都等。

 

如今黄少天以为等到了,喻文州却要走。

 

也是到了今天,黄少天才发现,他连开口质问你为什么要走的理由都没有。难道凭借一句他以为心照不宣但其实可能就是一句安慰心情不好的队友的话吗。

 

晚上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开始夏休期,拉开抽屉对着公会备用的卡胡乱抓了一把塞进兜里,刚刚踏出大楼就被守门待他的卢瀚文拉住了。

 

“我买了今晚天文望远镜!今晚一起看水瓶座流星雨吧!”

 

他向来架不住卢瀚文小狗一样闪闪发亮的眼神攻击,不情不愿的被已经比他还高上一点的卢瀚文拖上了顶楼。

 

卢瀚文撸起袖子开始组装,黄少天在一旁兴致缺缺,卢瀚文似乎也不甚在意,念叨着根据专家预测这是近三十年来最大规模的流星雨。

 

“所以要珍惜这次机会啊黄少。”卢瀚文很不专业的拿着望远镜东瞄西瞄,“你想想,三十年,三十年一遇啊!再过三十年,我们都不知道在哪里干什么了——”

 

“还用三十年吗,两年前的我,就完全猜不到……”黄少天停顿了一下,“猜不到现在会在做什么,也猜不到你这个小鬼真的可以长这么高。”

 

卢瀚文把他推到望远镜前让他看月亮:“黄少,你真的很喜欢蓝雨啊。”

 

“说什么胡话呢。”黄少天低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苍白又坑坑洼洼,有些东西只适合远观,看的太认真太仔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我会带领蓝雨取得胜利的。”

 

“那还用说吗,做不到要打你的。”黄少天有点不习惯卢瀚文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敷衍着把望远镜转向一片黑暗。

 

“所以黄少像队长一样,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没关系的。”

 

黄少天直起身来,有点惊讶又有点想嘴硬到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队长和黄少的事,我大概能猜出来。”卢瀚文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我直觉超准的。我和蓝雨……这样说感觉有点奇怪,都是队长和黄少辛辛苦苦带大的,完全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事,现在队长和黄少也到了为自己考虑的时候了,所以我们也希望你们两个能够毫无顾虑的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去见自己最想见的人。”

 

黄少天沉默的看了他几秒,噗嗤一声笑了:“少看点电视剧吧!都是哪儿学来的台词?”

 

“黄少!”卢瀚文又用有点撒娇的语气喊他。

 

黄少天没理他,拎起包就走:“道理我懂了,你也别操这么多闲心,好好带你的队伍听见了没有?”

 

他像逃命一样顺着昏暗的楼梯拾级而下,一只脚踏出蓝雨的正大门的时候,卢瀚文在上面歇斯底里的喊黄少抬头看流星雨。

 

他一抬头,两颗流星在头顶一划而过。

 

他来不及许愿,心里最强烈的愿望不受他控制的越过眼眶朝流星跟去。

 

我想一辈子,活在荣耀里。

 

黄少天自己对自己笑了笑,都奔三的人了,还整天揣着妄想当梦想。

 

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疲倦拖着他陷进母亲为他铺好的柔软床铺,连妹妹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打招呼,他也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很快坠入梦境。 

 

03

 

真的是坠入梦境。

 

黄少天感觉自己才是一颗真的流星,整个人变得炽热而沉重,控制不住的往下沉,坠下床板坠下地板,坠下他们家的十一层楼,还在不断的下坠,坠入地面,坠入海底,再重新坠入空中。

 

失重后突然静止的感觉让他猛然从梦中惊醒。

 

“你醒了。”坐在他床边的人带着黑色的兜帽,把一盏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风灯轻轻放在床边。灯光把他黑色兜帽边上用银线绣着的繁复花纹也照的微微发蓝。

 

这个人的装束打扮黄少天再熟悉不过,但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这个人能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索克萨尔。

 

黄少天把这个名字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几遍,上次在喻文州的车上睡着时的梦他已经记不太清,这次的梦境却无比的清晰真实。

 

索克萨尔慢慢的摊开双手,点点银白色的光团从他手心里萤火虫一般缓缓升起又自动飘向这个房间的各处,点亮银色的灯盏,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索克萨尔缓缓摘下自己的兜帽,银色的长发溪水一般缓缓流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也月光一般点亮他的脸庞。

 

黄少天呼吸一滞,脱口而出:“喻文……”

 

两个字刚出口,索克萨尔的食指就压上了他的嘴唇,力气不大,但冰凉的感觉让黄少天无法出声。

 

“你睡糊涂了,从我们被赐予铭刻之日起,就应该舍弃那个名字了……夜雨声烦。”

 

黄少天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眼前的人并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索克萨尔,这个人也有一样美丽的银发和与暮色降临时的天空同色的眼瞳,也是有点苍白的肤色和精灵一样尖尖的耳朵,就连额头上隐隐浮现的六芒星纹路,都和他熟悉的索克萨尔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人的脸,不是那张永远神秘而冷漠的系统脸,而是和喻文州的脸一模一样。

 

黄少天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索克萨尔温和的脸上也忍不住有了一丝波动:“这是做什么?”

 

“想让自己快点从梦里醒过来。”

 

索克萨尔微凉的指尖再次攀上他的脸庞,轻柔的抚过他的鬓角,他的脸庞,像是在描摹一幅画一样,勾勒出他脖颈的线条,又划过他的锁骨,最后停留在他心口的位置。

 

“梦是很神圣的仪式,我们夜精灵的古老歌谣曾经唱过,梦是世界和世界的通道,在梦里可以看见真实的自己。”

 

他的声音轻柔低沉,像是在吟咏古老的诗谣,藏着神奇的吸引力。

 

“可是我梦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你内心深处究竟想不想见他,想必已经有答案了。”索克萨尔笑了起来,起身小心翼翼的收起那盏透着幽蓝的光芒的风灯。

 

“夜雨声烦,你是剑圣,是蓝雨有史以来最强的赐名之人,是蓝雨的光辉和勇气,你永远都不会逃,哪怕前方是凶险的命运,对吗?”

 

黄少天心底那团一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的棉絮就在这样的话语里被点燃了,他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英勇而又无畏,就像他的夜雨声烦那样。

 

“对。”黄少天笑了。

 

索克萨尔弯下腰来亲吻他的额头,珍重而虔诚。黄少天就在这个充满祝福的吻和幽蓝色的灯光里重新沉沉睡去,他闭上眼睛之前,看到那盏灯里燃烧着发出光芒的,是一块类似于蓝宝石碎片的宝石。

 

 

黄少天被黄妈妈有点粗暴的推醒。

 

黄妈妈一把拉开窗帘,夏日的阳光争先恐后的往黄少天身上扑,黄妈妈眉飞色舞的给黄少天挑衣服:“天天你看今天阳光真好,要我说啊,有些缘分呢,就是天公也作美。”

 

“妈你大清早的犯什么神经!”黄少天重新缩回自己的被子里。

 

“你才神经!我昨天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今天去见宁宁,你也没回,回家倒头就睡我当然当你同意啦,宁宁你记不记得呀,初中和你坐过同桌的呀!”

 

黄少天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突然翻坐起来:“我不去。”

 

“你别又耍花招!我跟你说啊天天,以前你打那个游戏忙妈妈知道,现在都退役这么久了,就该调整调整状态了,你都快二十八了,该从游戏里出来了。”

 

“妈妈,我喜欢喻文州。”黄少天平静的说。

 

黄妈妈手上动作一停,转过身来,她脸上为儿子畅想未来的神采还没有完全褪去,此时显得有点尴尬。

 

“妈妈,我喜欢喻文州,所以我不去相亲。”黄少天又重复了一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玩笑更没有愧疚或不安,只是平淡的阐述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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